透明亮。
红木圆桌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:烤乳鸽、清蒸鲥鱼、佛跳墙、酱爆大虾,皆是精致考究的菜品。
家人和宾客早己围坐,气氛热闹却又透着一丝隐隐的紧张。
程若兰坐在靠近主座的一侧,她身着一袭浅蓝旗袍,剪裁合身,精致的盘扣衬托出她清丽的容颜。
她的目光在众人之间游移,时而掠过自己的兄弟,时而瞥向厅角的仆人,似乎在观察每一个细微的表情。
她的父亲程怀山终于走了进来,众人立刻安静下来。
怀云扫视了一圈,面带微笑,仿佛刚刚的阴云从未存在。
他落座后,用低沉而平稳的嗓音说道:“今日中秋,团圆之日,感谢诸位不辞辛劳前来与我程某共享此夜。”
宾客们纷纷回应,家人也都举杯附和,但在若兰看来,这场宴会如同一出精心排演的戏剧,每一个人都在饰演自己的角色,而幕布后隐藏的秘密无人提及。
酒过三巡,程怀山忽然咳嗽了两声,脸色略显苍白。
他推开众人准备好的点心,说了一句:“老了,不比从前,这些甜的东西吃不动了。”
大厅里的欢笑声渐渐变得稀薄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沉默。
就在此时,外面响起了几声低沉的犬吠,仆人赶紧出去查看,而程怀山则起身向众人告辞:“你们慢慢吃,我还有些账目需要处理,先回书房了。”
众人默不作声,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。
夜深时分,大厅里宾客渐渐散去,程家人也各自回房休息。
程若兰却感到不安,她总觉得今晚的气氛有些异样。
她绕过走廊,来到书房门口,轻轻敲门:“父亲?”
没有人回应。
她试着推门,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。
她猛然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声,仿佛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。
她连忙叫来仆人,几人一齐撞开了书房的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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