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青绿色铜锈从死者指尖向上蔓延,在锁骨处凝结成孔雀石结晶,像一串未完工的青铜项链。她半跪在潮湿的夯土上,看见尸体右手紧攥的蜀锦残片——夔龙纹边缘渗出汞珠,沿着织物经纬线游走成殷商甲骨文的祀字。DNA比对结果出来了。耳麦里助手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,是陈默博士,但……但他在滇池溺亡了三年。林飒截断对方的话,指腹擦过尸体脖颈。青铜化最严重的皮肤下,微型凸起物硌着乳胶手套,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触感——三年前结婚纪念日,她亲手为陈默戴上的钛合金吊牌。金沙江的夜风突然变得粘稠。探照灯投下的光斑里,汞珠悬浮成青铜神树的虚影。树冠十二道枝桠刺破黑暗,每片青铜叶都镌刻着陈默实验室的坐标。林飒摘下防护面罩,嗅到血锈味的量子涟漪——这是丈夫用命埋下的信标。苏州平江路的刺绣工坊内,顾绣的绣针第三次崩断。纳米银丝在绷架上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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