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的嗡鸣,窗玻璃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,将外面操场的灯光折射成模糊的光晕。明天下午四点,操场东南角。阮南星递来的纸条上这样写着,字迹清秀得像她耳后露出的那一小截白皙脖颈。陈暮把纸条夹进《飞鸟集》里,那是他唯一一本与学习无关的书。他偷偷瞥了一眼坐在斜前方的阮南星。她正埋头解一道物理题,马尾辫随着写字的动作轻轻晃动,发梢扫过校服领口露出的红色围巾——那是她去年冬天开始织的,针脚歪歪扭扭却异常执着。陈暮知道,那条围巾本该在今年冬至送给自己。陈暮!看什么呢?同桌用胳膊肘捅了捅他,老张盯着你呢。陈暮慌忙低头假装做题,却听见前座传来一声轻笑。阮南星没有回头,但她藏在长发下的耳尖微微发红,像初冬枝头未落的枫叶。放学铃响起时,雪又开始下了。陈暮慢吞吞地收拾书包,等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,才从课桌深处摸出一个铁皮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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