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冰凉的瓷砖墙上。最后一班回乡大巴在暮色中摇晃着驶出车站,车窗上凝结的水珠蜿蜒如泪。村口那棵百年老槐比记忆中更显阴森,枝桠间密密麻麻的红布条在夜风里招展。程松记得小时候听老人说,挂红布是镇邪的。此刻那些褪色的布条却像无数沾血的舌头,舔舐着浓稠的夜色。松娃子村头王瘸子的烟袋锅在暗处明灭,这个点回来...他浑浊的眼球突然瞪大,烟杆啪嗒掉在地上,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巷尾。程松推开自家院门时,浓重的檀香呛得他咳嗽。正屋供桌上三支红烛淌着蜡泪,母亲歪在雕花木床上,枯槁的手腕套着个金镯子——那分明是二十年前春枝嫂跳井时戴的。娘程松去握母亲的手,却被冰得缩回。床板下传来窸窣声,他俯身摸到个油纸包,里面是张泛黄的符咒,朱砂画的纹路像干涸的血迹。后半夜起了雾。程松被吱呀声惊醒,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扭曲的影。母亲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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