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上,恶露混着奶水在粗布裤料上洇出深褐与乳白的斑纹,像朵被踩烂的脏菊。床头电子钟显示06:17,晨光从污渍斑斑的窗帘缝里漏进来,在地板上投出几道苍白的光带。厨房传来搪瓷缸相碰的脆响,林晚秋扶着床头柜喘气,看见婆婆王桂兰正把亲妈送来的乌鸡汤往自家儿子的碗里倒。金黄的油花顺着缸沿滴落,在瓷砖上凝成不规则的圆点,老太太手腕上的金镯子晃得刺眼——那是用她陪嫁的翡翠镯子改的款,前世典当行的老板说,那镯子能抵半个首付。贱蹄子生个丫头片子,喝什么补汤王桂兰扯着嗓子,故意让声音飘进卧室,母鸡都是给能下蛋的留的,你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,配喝这汤林晚秋咬住下唇,指甲掐进掌心。前世她会默默咽下这句话,像咽下无数次的羞辱,直到产后抑郁药把神经泡得麻木。但此刻她盯着墙上的日历——2018年3月12日,女儿出生第七天,每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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