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轰鸣。两种声音混合,在狭小空间里织成一张压抑的网。她紧攥鸡毛掸的手止不住发抖,木柄上的雕花深深嵌入掌心,疼得厉害。指节泛着病态的青白,仿佛下一秒就会裂开。落地镜中,最后一排胡桃木书架的倒影开始扭曲变形。深棕木纹像融化的巧克力,边缘泛着毛躁的灰。空调吹出的冷风拂过,镜面上凝起一层薄薄的雾气,书架的倒影愈发模糊,宛如一个随时会崩塌的虚幻世界。她手中的《悬疑小说写作指南》硬壳封面冷得像块刚从冰窖取出的铁板,压得掌心生疼,可她浑然不觉。眼睛死死盯着书架右上角的阴影。那里,本该整齐码放的精装书,露出几页泛黄的纸角,像只被扯断翅膀的蝴蝶,奄奄一息地垂着,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。苏晚晴踮起脚,脊椎发出细碎的脆响。每一声都在寂静得可怕的阅览室里荡起回音,仿佛有个无形的听众在聆听她的每一个动作。窗外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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