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这场官司只怕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,他们不知在虚妄地期待着什么。
思忖间,一个威重的声音说道:“高家子,既是到了公堂,为何不跪?”
众人循声望去,府令发话了。
弥城府令,五十来岁年纪,须发却已花白,神清貌古。
这任府令在弥城还算口碑载道,正直公义,当然了,如果涉及高家之事,那就又是两样,这也不怪他,高家不是他一个府令可以得罪的。
今日这是怎么了,先是衙役押解高逊到公堂,后又让其跪下,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。
众人心里又升起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盼望。
高逊看向上首的府令,面上彻底冷下来,显然连最后一点耐心也没了。
“让我下跪?”男人呵了一声,“叫你一声大人都是抬举你,我高家旁支在京都为官者不知几许,随便一位都高出你一府令几头,你安有胆子让我下跪,尔等小吏可受得起?”
此话并非虚言,高逊乃高家大宗嫡出,其父正是高家掌舵之人,亦是当今圣太后之同胞兄弟,这高家郎正正叫圣太后一声姑母,而夷越王更是高逊嫡亲的表弟。
高家旁支在京都为官者甚多,此等狂言从他嘴里说出却算不上狂言,不过是道出实情。
这要放在往常,弥城府令也不敢如此,为官多载,做不到绝对的刚正不阿,不过是在相对条件下,尽保公正罢了,但凡涉及高家,他都是能避则避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然而,今次情况却不一样......
“左右何在?!”府令一声道呵。
立时从旁上前几名手执木棍的衙役,一左一右,木棍从高逊臂间穿过,将其双臂反剪于身后,狠狠地往下一压。
男人“砰——”的一声跪倒在地,半边身子都伏贴于地面,十分狼狈。
“老杀才,尔敢!”即使如此,高逊仍是嘴上硬着,他活到如今,从未受过此等屈辱。
高逊的小厮见了,料准形势不对,从人群退去,急忙往高家通风报信去了。
高逊吃力地抬起头,恨声道:“你此番做派可想清楚了,之后兜不兜得住!再者,不过是私人之间因纠葛动了手脚,什么大不了的事,又能把我怎样?!”
“私人纠葛动手脚?高家子,我想你是弄错了,堂下这位可不是告你伤人。”弥城府令说着,看向一边的书吏,书吏起身,照着案上的状纸宣读起来。
“状告高逊戕害良善、霸产辱民事
一、建康年,高逊觊觎弥城南市苏合氏宅邸,苏合家主坚拒不允,竟遭其鹰犬缚至城郊,以刃加身,惨遭屠戮,高逊遂鸠占鹊巢,改宅名曰兰院。
二、高家子常见良家妇色,强掳入室,以其夫旁观,妇人贞烈,受辱后自戕而亡,血泪斑斑。
三、......
伏乞青天老爷明镜高悬,按《夷越律》谋财害命、强夺人妻诸条,将此獠明正典刑,以慰冤魂,泣血具状!”
条条罪状无不让人愤慨唏嘘,衙门前围聚的众人总算等到这一天,想看高家子的下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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