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银杏叶气息涌进车厢,将车载香氛的檀木味冲得七零八落。他看见伞下的身影动了动,碎花伞骨在风中颤出细密的水线,像极了七年前她织围巾时漏出的针脚——那时她总说顾沉的脖子要裹得严严实实,才不会在赶图时感冒。小棠。他的声音被雨声揉碎,尾音在潮湿的空气里打了个旋。后视镜里,自己西装革履的倒影与她单薄的白裙重叠,金属车身的冷光爬上她的脚踝,在裙摆边缘投下扭曲的灰影——那是2015年冬,他们在城中村漏雨的屋檐下,他用旧报纸给她折的纸船才有的形状。那时她蹲在地上修补漏水的水盆,抬头对他笑时,发梢滴下的水珠正好落在他画到一半的图纸上,晕开的墨渍像朵歪歪扭扭的银杏花。她转身时,伞骨断裂的声响轻得像声叹息。雨水顺着发梢滴在锁骨下方,那里本该有片银杏叶形状的胎记,此刻却只余浅粉的疤痕。顾沉喉间发紧,想起2016年平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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