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链,她盯着手腕上淡红色的死字疤痕,突然想起昨夜急诊室护士那句低语:现在的小孩啊,连自残都要刻字。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,她数着天花板上的水渍。第七块水渍呈蝴蝶状,边缘泛着霉斑,像极了老家厨房那扇漏风的窗。南方小城的梅雨季总是这样,连空气都带着股馊味,仿佛把人泡在发霉的年糕汤里,喘不过气。手机在枕边震动,母亲发来消息:今天周末,早点回家做饭,你弟说想吃可乐鸡翅。绿色对话框里的文字像被水浸过的糯米纸,模糊得让人生厌。小满想起三天前深夜急诊的导火索——弟弟把她的专升本复习资料丢进了马桶,而母亲只是说:你就不能让让他他马上要月考了。消毒水气味突然变得刺鼻,小满扯掉手上的留置针。护士的惊呼声中,她抓起书包冲进雨里,雨水瞬间浸透卫衣,疤痕在凉意中隐隐作痒。路过便利店时,玻璃倒影里的自己像团正在融化的墨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