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让她心口泛起酸涩。明日卯时就要启程她轻声问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绣了一半的护腕。那上面金线绣的并蒂莲还未完工,针脚却已乱了。霍泽放下长枪,长臂一揽将她拥入怀中:朝廷急诏,北疆战事吃紧。他下巴蹭着她发顶,声音放得极柔,最多半年,等枫叶红时,我定骑着踏雪载你去西山看晚霞。沈乔将脸埋进他胸前,听着熟悉的心跳声,眼眶渐渐发烫。新婚三月,他们还未走遍京城的街巷,未赏遍四季的繁花,如今却要分离。深夜,烛火摇曳。沈乔跪在榻前,将最后几味安神药塞进霍泽行囊。这些日子她翻遍医书,特意配了预防瘴气的香囊,又连夜缝制了贴身的棉衣。北疆天冷,这件絮了三层软绒。她絮絮说着,声音哽咽,还有这个香囊,里面有佩兰和艾草,可别弄丢了。霍泽喉头发紧,握住她冰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:乔儿,我答应你,每战必穿你做的甲胄,每晚都枕着香囊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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