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珠,恍惚又回到八岁那年——母后端着参汤进门时,裙角绣着的银线牡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而次日清晨,那碗参汤里的朱砂,便成了棺椁前永不褪色的血色。皇妹。少年的声音裹着春风落在头顶,厉雪雯抬头,看见厉业鹏垂落的衣摆上绣着与记忆中相似的牡丹。他伸手替她拂去膝头的落花,指腹掠过她掌心的伤口时,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。自母后薨逝,唯有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,会在深夜翻过宫墙,将沾着露水的梨花瓣簪在她发间。太子哥哥,你说这宫里的花,是不是都沾着人血才开得这样艳她仰头望着他眉宇间的温柔,像极了母后曾经的模样。厉业鹏忽然别过脸去,喉结在苍白的脖颈间滚动:阿雯,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。他不知道,她早已在乳母临终前得知真相——那碗致命的参汤,是从贵妃宫中的小厨房端出的。而贵妃,正是厉业鹏的生母。可她对这个哥哥,已经产生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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