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过脸去不再看她。
鹿圆圆趴在他面前,“怎么了,青河?”
沈青河努着嘴,低垂着眉眼,不吭声。
“不舒服?”
沈青河依然沉默。
鹿圆圆想一圈不知道啥问题。
她往炕上一躺,捂着肚子,“哎呦,青河,肚子疼,我刚才挨了一脚,现在很疼。”
沈青河慌起来,开始扒拉她的短袄,“我看看鹿儿,我看看。”
鹿圆圆抓住他的手,“说,你怎么了?”
沈青河仔细端详她,“鹿儿又骗我。”
“你说,为啥不高兴?”
沈青河委屈满满,“我提心吊胆一上午,生怕你受了伤。结果你回来不先跟我说一声,却先跑到师父那里去了。”
这个小醋精。
鹿圆圆亲了他一口,“我那不是顺路吗?不然还要再折回去,我很累啊,不想多走路。”
她软趴趴靠在他身上。
“那我在鹿儿心里是不是最重要的?”
“是。”
“是不是排第一位?”
“是。”
“是不是一直都想着我?”
“是。”
沈青河满意的亲了她一口,理着她的发丝,“鹿儿的辫子怎么松了?被人扯到头发?”
“不是。有人拿石头砸我,青贵堂兄替我挡下了,他额头被砸破,满脸的血,我就给他撒了点止血药,然后用那条帕子给他包扎伤口了。”
“谁拿石头砸你?男的女的?后来又砸你了吗?伤了吗?”
“李家的人,男的,没再砸了,被大哥狂揍了一顿。”
沈青河抱着鹿圆圆一顿亲,“鹿儿没事就好,吓死我了。”
沈青贵对鹿儿贼心不死。不过能挡下那块石头,总要谢谢他,不然落到鹿儿身上,不知道得伤成什么样。
等他腿好了,得找他聊聊。说不通就打一架。还有那条帕子得拿回来,鹿儿的东西怎么能落在其他男子那里。
“青河,大哥还没回来,我得去帮下嫂子。她今天挨了几下,带伤做饭呢。”
沈青河又抱了一会儿才松开她,“去吧,鹿儿。忙完赶紧回来。”
沈青山他们在沈青木家吃了晚饭才各自往家走。
他没注意沈青贵什么时候离开。犹豫着要不要去找他问问,可是他从来不登大伯家的门。
这事本也该沈青木出面,只是他这个时候太忙。
沈青山犹豫着最终也没去找他,回了家。
沈青贵没在那里吃饭,提前去了周郎中那里,重新上了药,换了纱布包扎。
他把那条帕子仔仔细细折好,回到家就小心翼翼的洗干净,晾在了卧房。找了根杆子,就挂在他枕边。
郭月英看看没说话。
第二天一早,他们又到了沈青木家。
沈青贵没去,他娘看他头破了,心疼的不得了,把沈青木来来回回骂了几遍。死活不让他再出门,好好养着。
他躺在炕上,脸上盖着那条胭脂色的帕子。一遍遍回忆鹿圆圆给他包扎的感觉,和他说话的样子。
沈青山寻摸一圈,没找到他,忙别的去了。他也想着要把圆圆的那条帕子要过来。帕子是贴身之物,不能落在外男手中。
直到出殡,二伯娘的事算告一段落。沈青山才和沈青木提起让他去看看沈青贵。
“是,青山,我想着,这就去。”
沈青山喊住他,“那条帕子要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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