尸。我那六平米的出租屋蜷缩在顶楼拐角,防盗门的漆早已斑驳,露出底下锈迹斑斑的铁皮,每次开门都得狠踹一脚,铁门发出的闷响,像是这栋楼在不甘地呻吟。推开门,潮湿的霉味混着墙灰扑面而来,直往鼻腔里钻。唯一的窗户缠着三卷不同颜色的胶带,泛黄的塑料布被风掀起一角,漏进的雨水在地上砸出几个小水洼。铁架床吱呀作响,床垫边缘磨出的棉絮,像老人没了牙的嘴,在昏暗里微微开合。墙角的小桌上,半瓶没盖紧的酱油结了层白膜,和旁边吃剩的泡面桶相依为命,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每一顿将就。凌晨两点,便利店的冷柜嗡地启动,白雾涌出来,模糊了玻璃上的价签。我数着收银机里的硬币,叮叮当当的声响在空旷的店里格外清晰,每一枚硬币都带着冷硬的触感。临期的饭团被我塞进帆布包,塑料包装上的冷凝水顺着指缝流到手肘,凉津津的,像生活落下的泪。走出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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