烬,生来便在暗卫营的血腥池里泡着。七岁那年,我咬断了第一个杀手的喉管,温热的血溅在脸上,咸得发腥。他们说,这是暗卫的成人礼。可我看着掌心的老茧,忽然想,要是能像寻常孩子那样,在春日里放一只纸鸢,该多好。太子第一次注意到我,是在狩猎场。他的白靴踩过带露的草尖,忽然驻足回望。我藏在树影里,攥着袖中匕首,却见他忽然朝我笑了——那是我见过最明亮的月光,照亮了我二十年暗无天日的岁月。以后你便跟着本太子。他用马鞭挑起我的下巴,指尖擦过我耳后新添的刀疤,叫什么阿烬。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,像被火灼过的枯枝。他挑眉,马鞭轻敲我肩膀:烬倒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。是啊,我本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,却偏要去触碰天上的星。三日后,我成了太子寝殿的守夜人。每到子时,我便隔着纱帐看他熟睡的侧脸。他眉心微蹙,像是困在什么美梦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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