氤氲,金殿玉阶囚禁着我。他冰冷的指尖划过我的眉眼,命令我笑,命令我哭。不像,就死。为了活下去,我泣血成珠,把自己雕琢成另一个女人的模样。1蚀骨的寒意从玉石地面渗入双腿,那不是我天生鱼尾时习惯的深海的冷,而是一种陌生的、带着钝痛的僵硬。每一次呼吸,胸腔都像被无形的巨手攥紧,喉咙里泛着铁锈般的腥甜。那是强行化出双腿、长久离水的代价。抬起头来。属于君王的嗓音低沉而冷冽,像淬了寒冰的利刃,轻易就能剖开我的所有伪装。我顺从地抬眼,撞入一双幽深得不见底的眸子。萧玦。大晏朝最年轻的君王,也是史书上最喜怒无常、手段最酷烈的暴君。他此刻斜倚在铺着雪白狐裘的御座上,玄色龙袍衬得他肤色愈发苍白,眉眼却凌厉如刀刻。龙涎香与血腥气诡异地混合在他周身,那是他刚结束一场清理的证明。我的心沉到了谷底。他手中摩挲着一支剔透的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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