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那只感染者正在撕咬一具尸体。它灰白的脊背像起伏的山峦,脊椎骨刺破溃烂的皮肤,在月光下泛着粘稠的光。七百三十九天。这是林秋被带走的第两百一十五次日落。货架上的压缩饼干早被搜刮一空,只剩几包过期的跳跳糖散落在收银机旁。我伸手去够时,玻璃柜台映出自己模糊的倒影——乱蓬蓬的短发结着血块,右腿绷带渗出暗黄色脓液,那道被钢筋贯穿的伤口正在溃烂。感染者突然抬头。我屏住呼吸,看着它用只剩眼白的瞳孔扫视货架。被啃食的尸体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,胸口铭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:第七人民医院。记忆像锋利的玻璃碴扎进太阳穴。三年前那个雨夜,林秋被穿着同款防护服的人拖进面包车时,指甲在地面抠出的血痕也是这样刺目。雨水混着血水流进下水道,她最后喊的那声姐姐被雷声碾碎。防空洞墙壁渗出猩红粘液时,我摸到刻痕——林秋七岁那年我们在老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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