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货架倒影在窗面上晃成模糊的光斑。这是他在好时光便利店值夜班的第47天,电子钟的蓝光在收银台上投下冷硬的棱角,映得他眼下的青黑愈发浓重。第一次注意到那个红雨衣女人,是在三周前的雨夜。自动门叮地滑开时,裹挟着潮湿的泥土味,女人红色的雨衣像团燃烧的火焰撞进视线。她垂着脑袋,兜帽阴影完全遮住面孔,右手握着柄红伞,伞骨末端的铜铃随着步伐轻响,在寂静的店里荡起细微波澜。两罐黑咖啡。声音闷在兜帽里,像浸了水的棉花。陈墨扫码时注意到她指尖泛着青白,指甲缝里沾着可疑的黑色泥渍。收款台的监控镜头在她头顶上方15度角,按理说能清晰拍到鼻梁以上的部位,可当女人转身时,他瞥见屏幕里那张脸像被水彩晕开的墨迹,五官糊成诡异的马赛克。起初他以为是设备故障。第二天调阅录像时却发现,所有经过收银台的顾客都被清晰记录——穿黄色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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