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子庙的牌坊下,林砚之倚着褪色的朱漆廊柱,指腹反复摩挲着信封边缘。牛皮纸早已被汗水浸得发软,拆开时发出细微的脆响,茉莉香混着硝烟的气息扑面而来——那是沈清如绣帕上的白兰花熏染的味道,墨迹却如刀刻般灼人眼目:家国危亡至此,望君以天下为重。待山河无恙,再续...秦淮河的画舫依旧在水面缓缓滑行,雕花窗棂里飘出《牡丹亭》的唱段,檀板轻敲声却掩不住岸边百姓议论时局的窃窃私语。三日前的黄昏如同一幅褪色的画卷,在林砚之眼前徐徐展开:沈清如身着月白旗袍立在桃叶渡头,珍珠步摇随着颤抖的肩线轻晃,鬓角碎发被江风吹得凌乱。林砚之伸手想去替她别到耳后,却在指尖触到她冰凉的脸颊时僵住——那上面还带着未干的泪痕。此去生死未卜,莫等...林砚之的声音被突然响起的汽笛声撕成碎片。沈清如踮起脚尖,用带着绣花香的指尖捂住他的嘴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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