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她来,他甚至试图挤出一个微笑:“雪儿......对不起......又让你跟我一起遭罪。”
话未说完,又一阵剧痛袭来,他猛地弓起身子,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。
燕霁雪的心像被撕裂一般,她抓住陈子行的手腕:“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”
陈太医摇头:“寻常药物对陛下无效,这头疾来得蹊跷,怕是......怕是巫蛊之术的余毒。”
燕霁雪心里一沉。
看着刘景煜痛苦的样子,心如刀绞:“那就用药吧。”
刘景煜颤抖着伸出手,抚上她的脸颊:“都怪我,连累了你......”
燕霁雪握住他的手,贴在自己脸上:“胡说什么,你我之间不必说这种话。”
她转向陈太医,“用药吧,不必顾虑本宫。”
陈太医犹豫片刻,终于点头。
他取出一包白色药粉,溶入水中,小心翼翼地喂刘景煜服下。
药效很快发作。
刘景煜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,眼中的痛苦被疲惫取代。
他望着燕霁雪,艰难伸出手:“雪儿......你看......烛台,变成了两个。”
燕霁雪知道这是药物导致的幻觉。
她轻轻拍着他的手:“陛下,你累了,睡吧。”
刘景煜的目光渐渐涣散,却仍固执地握住她的手,声音一点一点从喉咙里挤了出来:
“对不起,我总是,让你担心如果,没有那个蛊,你就不会......”
“嘘。”燕霁雪俯身,低声道,“睡吧,我就在这里守着你。”
刘景煜的呼吸变得平稳绵长,燕霁雪才允许自己的眼泪落下。
她必须守护好他,这是她为人臣子为人妻子的使命。
陈子行悄声道:“娘娘,您也该休息了,陛下一时半会不会醒来。”
燕霁雪摇头:“我就在这里陪他。”
她看向窗外渐白的天色,有些不安,“陈太医,这头疾......以后还会发作吗?”
陈子行面露难色:“臣不敢妄言,巫蛊之术本就诡秘难测,加上陛下与娘娘中的是生死蛊......臣只能尽力而为。”
燕霁雪点点头,不再言语。
她只是静静地坐在榻边,握着刘景煜的手,看着晨光一点点爬上窗棂。
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,她都会与他一同面对。
几天之后,刘景煜的头疾才逐渐痊愈。
经历了这件事之后,宫里上上下下一片和气,也再无人敢将那些腌臜事闹到明面上来。
燕霁雪也过了一段时间清闲日子。
直到一月四日,将军府为燕啸虎的女儿办满月宴这天。
将军府张灯结彩,正厅前的庭院里摆满了宴席。
燕霁雪随着刘景煜步入府门时,扑面而来的是梅花酿的醇香与宾客的谈笑声。
“陛下驾到!皇后娘娘驾到!”
随着太监尖细的通报声,满院宾客齐刷刷跪下行礼。
燕霁雪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正厅前的明懿,她气色红润,怀中抱着裹在锦绣襁褓中的小女儿燕霆,身旁是满面春风的燕啸虎。
“免礼。”刘景煜抬手示意,嘴角挂着难得的轻松笑意,“今日是家宴,不必拘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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