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朱砂笔圈出焦尸手腕——那道月牙形灼痕与她胎记分毫不差。姑娘,收队了就别凑热闹啦。老消防员跺掉雨靴上的炭渣,这宅子邪性得很,87年改成纺织厂烧死过十二个女工,您猜怎么着遗体都攥着半截翡翠簪头。她装作收起相机转身,却在绕过梧桐树后撕开封存袋。照片背面洇出新鲜墨迹,是竖排小楷:戌时三刻,青梧巷十四号,见簪如晤。雕花木门推开时带动的铜铃,声若垂死之人的呛咳。林棠的羊皮靴刚跨过门槛,身后门缝便渗出细密的血珠,在青砖地上拼成擅离者留眼的篆文。客人是为它来的吧柜台后浮出的老人像一尊霉变的蜡像,靛蓝大褂前襟沾着疑似香灰的污渍。他枯枝般的手指敲打玻璃展柜,缠金丝的翡翠簪突然立起,簪头凤凰瞳孔闪过一线猩红。林棠的胎记开始发烫。她强忍着眩晕举起照片:请问这簪子...光绪二十三年,恭王府侧福晋戴着它投井。老人忽然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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