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到了。”
“她......没有跟你回来?”
温槊摇了摇头,将从巴东县得知的事简短跟裴拓说了一遍。
“赵玄祐落江后伤得很重,一条腿骨折了,还被礁石划出了很深的伤口,连马车都坐不了。他们会在巴东住一段时间。”
裴拓眸光一动,似有感悟:“玉儿要留在那里照顾他?”
“玉萦不知道他中了软骨散,所以才会把他从船上推到江里,所以她......”温槊看着裴拓的神情,顿了顿才道,“她想请大人把软骨散的解药给我,好给赵玄祐解毒。”
“那她呢?”裴拓可以给赵玄祐解毒,但他只关心玉萦,“给赵玄祐解毒之后,她会回来的,对吗?”
“赵玄祐出事之前,已经把娘送到禹州了,玉萦和我还是会赶往禹州。”
“在那之后呢?”
温槊想了想,觉得自己给不了裴拓任何答案,便从腰间拿出玉萦的书信递给他。
裴拓接过了那折好的书信,虽然只字未看,心中已有了不祥的预感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打开书信,未及细看,目光便落在了最后一句话上。
“......此生无缘,愿君另觅良配。”
裴拓攥着那封信,动了动嘴,似乎想说什么,却忽然踉跄着后退了几步,撞到了旁边的书架上。
碰到的几本书哗啦啦落到地上,有一册《玉台新咏》摊开在他身前,恰巧是“从此无心爱良夜”那一页。
“大人。”
屋外的小厮听到声响,忙进屋查看,看到书本掉落,忙上前去拾捡。
“我没事。”裴拓低声道。
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,温槊扭过头,从他站的位置看出去,正好可以看到两株芭蕉。
芭蕉叶吸饱了雨水,格外翠绿。
裴拓亦抬眼,看到了窗外的芭蕉,唇角浮起一抹惨白的笑意:“她读了李清照的词,便说书房外一定要种芭蕉,这样看书累了一抬眼就能看到那一抹绿。”
“是她种的?”
裴拓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又喃喃道:“窗前谁种芭蕉树?阴满中庭。叶叶心心,舒卷有余情。”
这词太悲了。
他不该种这芭蕉的。
温槊并不通诗词,但他听得出裴拓的伤心。
纵然他着急拿了解药回去找玉萦,到底还是没有催促,只默默站在旁边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终于听到裴拓说了声“去把卢杰叫过来”。
没多时卢杰匆匆而来,裴拓道:“把软骨散的解药给宋公子”
卢杰愣了愣,旋即大喜道:“那姓赵的愿意拿解药换人了?”
只是话音一落,他看出裴拓脸上并无喜色,瞥了一眼旁边的温槊,亦是面无表情。
屋子的气氛沉闷得很,不像是有好消息。
他只好默默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瓷瓶出来,等着温槊接过白瓷瓶,才叮嘱道:“每日吃一勺,直接吃也行,和水吃也行,反正把这一瓶吃完就没事了。”
“多谢。”
温槊收好解药,正欲转身离开,忽然想到了什么。
迟疑片刻,还是道:“大人还有什么话,要我带给她吗?”
“告诉她......”裴拓的声音停顿了许久,低低叹了口气,“不必愧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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