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稿。台下坐满了人——环保组织的同事、渔民代表、各路媒体,甚至还有两个穿制服的警察。他们都用那种混合着同情和好奇的眼神看着我,仿佛在等待一场好戏。毕竟,我是最后一个见到崔宁活着的人。苏鱼女士,主持人轻声提醒,该您致辞了。我走上台,右耳的助听器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。自从那次潜水事故后,这只耳朵就只剩30%的听力,现在它正用这种方式抗议着现场的嘈杂。崔宁...我的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,是我见过最固执的环保律师。台下响起几声干巴巴的笑。投影仪在我身后亮起,展示着崔宁生前的照片——在法庭上慷慨陈词,在海滩清理油污,举着抗议牌挡在推土机前...最后一张是她躺在解剖台上的尸检照片。会场瞬间安静。这不是我准备的幻灯片。我猛地回头,看见一个戴鸭舌帽的身影闪出后门。那张尸检照片上的崔宁双眼半睁,嘴角带着诡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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