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直往鼻子里钻,熏得人眼睛发酸。织烟!前头李老爷点名要你送酒去!红姨尖利的嗓音穿透薄薄的木板墙。就来!我应了一声,将扇子搁在炉边,拿布裹了药罐把手,把药汁倒进碗里。动作麻利得很,一滴都没洒。轻手轻脚推开里屋的门,娘躺在床上,脸色蜡黄得像陈年的纸。我把药碗放在床头小几上,扶她起来。前头又叫了娘的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哼。嗯,送个酒就回。我帮她在腰后垫了个枕头,药我放这儿了,娘记得趁热喝。娘枯瘦的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:别让那些脏爪子碰着你。我扯出个笑:放心吧,我机灵着呢。走出房门,我脸上的笑就收了。在醉香楼活了十四年,我早学会了怎么对付那些动手动脚的嫖客。八岁那年,刘掌柜想摸我屁股,我不小心把一壶热茶全洒在他裤裆上。十二岁,钱员外要强拉我进厢房,我当着一众宾客的面哭喊他是我亲爹,吓得他差点尿裤子。我端着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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