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曾有半分生肖序齿之说人们结绳以记事,穴居而避寒,逐水草而求存,生老病死全系于苍天喜怒无常的风霜雨雪。大疫、洪水、长旱,如同三柄悬顶的利斧,随时斩断部落飘摇的命脉。那是一个无名无姓、惶惑不安的时代,灵魂粗糙如砾石,尚未被供奉的神祇所打磨,亦无安魂的歌谣慰藉长夜。直至一场浩劫,撕开了亘古沉默的幕布,让不可言说的存在,投来最初的、冰冷的一瞥。那是一场漫长到吞噬希望的旱灾。头顶的苍穹,亘古的苍穹,被烈阳烤成一面巨大而无情的青铜巨盾。龟裂的伤口,深得能吞下小半个人影,布满干涸如焦土的河床。昔日丰饶的田野,只剩下一触即碎的灰白粉末,风卷过,漫天尽是绝望的尘土。人们眼中残存的光,像烛火将熄,徒劳地舔舐着同样空洞的粮囤——那里,只剩下几把枯槁的草种与几粒砂石相伴,发出最后一点微弱的摩擦声。村落正中,巨大的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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