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得我有些不舒服。目光下落,穿透那层若有若无的隔阂,落在那张狭窄的病床上。那是我。苏晚。惨白的被单裹着,几乎要淹没那具毫无生气的躯壳。氧气面罩扣在脸上,随着呼吸机单调而沉闷的嘶——呼——声,凝结出薄薄的白雾,又迅速消散。手臂露在外面,皮肤是失血的灰败,几条青紫色的静脉突兀地蜿蜒着,扎进针头,连接着上方悬挂的、不知名的透明药液袋。心电监护仪在一旁忠诚地闪烁着,绿色的线条勾勒出生命的微弱轨迹,发出规律又令人心悸的嘀…嘀…声。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,混合着一种更深沉的、属于衰败和等待的气息。这间狭小的ICU病房,此刻成了我灵魂的囚笼,也是我躯体的坟场预演。姐…一声压抑的、带着浓重鼻音的呼唤打破了死寂。是我的弟弟,苏浩。他坐在床边的硬塑椅子上,身体前倾,一只手紧紧攥着我那只没有扎针的手——那只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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