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调的嗡鸣里,在键盘永无止境的敲打声中,我的存在感被彻底稀释。李默,我的名字,在同事口中常被含糊带过,甚至偶尔会被叫成李明或李牧,连一丝尴尬的涟漪都激不起来。我的工位,是角落里一片肥沃的遗忘之地,文件堆积如山,灰尘在阳光的斜射里懒洋洋地手舞足蹈。我习惯了。习惯在茶水间冲速溶咖啡时,听着那些名字——王经理、赵主管、张总监——被响亮地提及、讨论、奉承,像一颗颗投入水面的石子,总能激起或大或小的波澜。而我的存在,连一丝涟漪都吝于给予。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马克杯壁,目光投向窗外灰蒙蒙的城市轮廓,心里那点不甘,像杯底沉淀的咖啡渣,苦涩,却早已麻木。命运这玩意儿,总爱在你最没防备的时刻,狠狠踹你一脚,然后再把你扶起来。那天下午,茶水间弥漫着廉价咖啡粉和微波炉加热饭菜的混合气味。我端着空杯,正准备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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