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一团浸过水的棉花,胀痛不已。昨晚的演算在最后一个关键常数上出了岔子,整整三十页的草稿,又被一个大大的红色叉号覆盖。我伸手去摸桌上的玻璃杯,冰凉冰凉的。晃了晃,只剩下几滴水了。我将杯子倒置,让那仅有的几滴水滴在我的嘴唇上,勉强湿润了我干裂起皮的嘴唇。实验室的白炽灯亮了一夜,惨白的光将冰冷的操作台切割成无数明暗交错的几何图形。空气里混杂着金属锈蚀、电路板烧焦和某种化学试剂的刺鼻气味。还有我身上……大概是几天没洗澡的汗酸味。我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袖子。嗯,味道很纯正。我盯着眼前这个拼凑了七年的金属怪物。它几乎占据了实验室三分之二的空间,各种型号的生锈螺丝与粗糙的焊接点交错盘踞,在冰冷的金属表面留下犬牙般的凸起和疤痕。每一道划痕,每一个凹陷,都清晰记录着无数个失败的夜晚,也控诉着我的偏执。八年,两千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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