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洇开刺目的红点。告诉江见川,我声音哑得像是砂纸磨过,这肾,我不要了。他爱给谁给谁。我叫温遇絮。名字听着挺文艺,像春日里一场没来由的柳絮,轻飘飘,无根无凭。事实也差不多。二十四岁这年,我才知道,温家养了我二十四年,是场彻头彻尾的错误。我的亲生父母,是南方小镇上开着小茶馆的普通人。而我,本该是那个含着金汤匙出生、在江家长大的真千金。可惜,命运跟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。我和那个顶替我身份、在江家被如珠如宝养大的假千金林晚棠,几乎是前后脚被发现的。区别在于,我是那个意外闯入、格格不入的外来者。她是那个被江家所有人,尤其是江见川——那个我名义上的未婚夫,捧在心尖上、生怕受了一丁点委屈的受害者。第一次见到林晚棠,是在江家那间大得能跑马的客厅。她穿着米白色的羊绒连衣裙,头发松松挽着,露出一截纤细脆弱的脖颈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