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影。退休第三年的日子,像上了发条却走得格外缓慢的老挂钟,滴答声在空旷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。李振国正给阳台上的几盆半死不活的绿植浇水,水珠溅在叶片上,滚落,无声无息。门铃声突兀地响起,带着一种不常见的急促。快递员递过一个硕大的、裹尸袋般灰白的纸箱。没有寄件人信息,只有收件地址,字迹是用粗黑的马克笔写的,透着一股生硬。李振国签收时,手指无意识地捻了捻粗糙的纸箱表面,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指尖爬上来。老李,买的啥这么大件妻子周慧从厨房探出头,腰间系着洗得发白的围裙。十年时光在她脸上刻下了更深的沟壑,眼神里总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茫然和惊惶。不知道,没买东西。李振国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。他当过三十年法医,见惯了死亡和罪恶,对异常气息有着猎犬般的直觉。这个箱子,不对劲。他找来裁纸刀,锋利的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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