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名为“沙影”的土黄色蜥蜴,如同一道贴地的幻影,悄无声息地钻进了一顶装饰华丽的巨大帐篷。
帐篷内,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,一个身着华贵皮袍的中年男子正擦拭着手中的弯刀。
他面容瘦削,鹰钩鼻,眼神阴鸷得如同荒原上的孤狼。
他就是叶尔羌汗王麾下的心腹之一,千夫长,巴图。
“沙影”熟门熟路地爬到他脚边,吐出了那个小小的铜管。
巴图放下弯刀,捡起铜管,抽出里面那张用沙蝎的血写成的密信。
他一目十行地扫过,眉头渐渐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当他的目光落在“邪术”、“灵泉”、“价值倍增”这几个字眼上时,他停住了。
他将信纸凑到鼻尖闻了闻,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“邪术?灵泉?”
巴图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、残忍的弧度,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占有欲。
在他看来,这世上没有什么邪术,所谓的“神迹”,不过是弱者无法理解的力量罢了。
而任何有价值的力量,都应该属于强者。
属于他,或者说,属于他背后的汗王。
一个能让沙漠里长出庄稼的泉水?
一个能让贫瘠的领地价值倍增的秘密?
这简直是长生天赐下的礼物!
巴图将信纸在烛火上点燃,看着它化为灰烬。
他站起身,走到帐篷门口,对着外面站岗的亲兵,用不带丝毫感情的语调下令:“点五十精骑!”
“随我,去沙海镇‘看看’。”
“我倒要瞧瞧,这个叫周墨的小子,还有他的泉水,到底有多邪门!”
意识如同溺水者挣脱深海的束缚,猛地从无尽的黑暗中浮出。
剧烈的头痛像是有人用铁锥在太阳穴上钻孔,但诡异的是,周墨的思维却前所未有的清晰。
伤口处传来紧绷的拉扯感,提醒着他之前发生了什么。
他费力地睁开眼。
模糊的视野中,是一张布满血丝、胡子拉碴的老脸,那双浑浊的眼睛里,正爆发出狂喜的光芒。
旁边,是陈九指那张混合着敬畏与呆滞的脸。
“少......少主!您醒了!您醒了!苍天有眼啊!”
胡伯的声音嘶哑哽咽,老泪纵横,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,小心翼翼地想扶周墨起来,又怕碰到他的伤口。
周墨被他扶着,勉强半坐起身。
“水......”
他喉咙干得像要冒烟。
“水!水!快拿水来!”
胡伯激动地吼道。
阿木一个箭步从门外冲进来,手里端着一碗温水,眼神里是压抑不住的狂喜。
周墨接过水碗,一饮而尽。
清凉的液体滋润了干涸的喉咙,也让他的大脑更加清醒。
“伤口......我看看。”
陈九指的声音带着颤音,他凑上前,拨开周墨额角的头发。
下一秒,陈九指整个人都僵住了,手停在半空中,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。
原本那个被金属碎片划开的、深可见骨的伤口,此刻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粉色浅痕,连血痂都已经脱落干净。
若不是周围还有些许干涸的血迹,根本没人会相信这里几个时辰前曾是一个致命的伤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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