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余羞于启齿,只能装糊涂,说自己不知道。云归把床上床下都找了一遍,又去问了其他几个宫女,最后得出一个结论,承乾宫遭贼了。“奴婢去告诉胡大总管,叫他好好查一查。”“回来!”紫苏没好气地叫住她,“胡大总管问你丢了什么,你怎么说呀?”云归愣住。娘娘丢了肚兜,好像确实不好张扬。可若放任不管,岂非纵容了歹人?这回偷肚兜,下回不定偷什么呢?“行了,你就别操心了,宫里这么多值钱的东西,人家偷一个肚兜干什么?指不定掉在哪里,回头我来找。”紫苏看着晚余难为情的样子,心下已经了然,板着脸把云归赶了出去。娘娘在禁足,宫里除了皇上没有人进来,那贼人只怕就是皇上了。皇上可真够荒唐的,出那么远的门,居然随身携带一个肚兜。难不成晚上要抱着肚兜睡吗?万一丢了,看他怎么办?用过早饭,晚余正在院里散步消食,徐清盏来找她。两人隔着门说了几句话,徐清盏叫她不用担心,只管在宫里安心养胎,以后每隔一天就来看她,让她想要什么只管告诉他。晚余说:“本宫这里什么都不缺,也没什么想要的,只有一点,皇上和沈大将军若有什么事,掌印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本宫,不要隐瞒本宫。”徐清盏隔着门沉默一刻,答应道:“好,臣知道了。”晚余叮嘱他:“掌印肩负重任,眼下天气渐凉,掌印要记得加衣裳,别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。”徐清盏咳了几声,又道:“好,臣知道了。”晚余知道有侍卫在,他也不能多说什么,就让他自行去忙。隔天,他又过来,和晚余说了祁让的行程,说御驾已经到了河间府,昨夜驻扎在太平庄行宫,圣躬安泰,随扈队伍一切安好。晚余明白,随扈队伍指的就是沈长安。她现在别无所求,只要沈长安和祁让平平安安就好。再隔天,徐清盏又来和她说,御驾已经到了卫辉府,卫辉府有个比干庙,因为大邺开国皇帝推崇比干,所以大邺历代君王都要去比干庙祭祀,皇上决定在那里停留一日,祭祀之后才赶路。之后的时间,他便一直这样,每隔一天就来和晚余回禀一次。两人虽不见面,隔着门说上几句话,彼此都很安心。转眼到了九九重阳日,徐清盏一大早过来,给晚余送了一枝茱萸和十几盆开得正艳的菊花,说御驾已经抵达开封,这茱萸是皇上特命八百里加急送回宫里给她的。晚余握着那枝茱萸,看着绿叶间一粒粒鲜艳赤红如血珠凝露的小果,根茎上还沾着黄河岸的细沙,不禁想起那句著名的诗句,心中莫名生出几分怅惘。遍插茱萸少一人,何止这一个重阳?以后的每个重阳,不管是对祁让和孩子来说,还是对长安和清盏来说,都会少一人。她这一生,似乎注定了是不能圆满的一生。重阳过后,徐清盏每回来看她,带来的都是祁让在黄河沿岸勘察水利的消息。晚余渐渐养成了习惯,每隔一天,就准时守在门后等徐清盏来。然而,有一天,这个惯例突然就中断了,一连三天,她都没能等到徐清盏。就在她心慌不安的时候,皇帝的龙船在黄河沉没的传言,一夜之间在京城流传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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