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夜晚吞噬了。公寓里,我用冰块替纪璇敷着红肿的嘴角。她疼得嘶嘶抽气,湛蓝的眼睛里全是困惑,时不时瞥我一眼,又看看门口的方向。她憋了半天,用她那本《中文字典》里刚学到的词汇,艰难地组织语言。今安,她......她是不是......那个......落花流水我没忍住,被她逗笑了,胸口那点残存的郁气也散了。差不多。我轻描淡写地回答。一个无关紧要的人。纪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不再追问。她握住我给她敷脸的手,轻轻放到唇边吻了一下,温暖,干燥。之后的一段时间,世界清净了。再也没有灼人的视线,没有堵在门口的身影,没有那些昂贵又可笑的礼物。我听说谢雨欣病了,很重。又听说她卖掉了公司部分股份,彻底退出了管理层。这些消息都像风一样,吹过耳边,没在我心里留下任何痕迹。我和纪璇的生活,则在一种轻松又笨拙的节奏里展开。她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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