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瞪得老大,眼白浑浊发黄,死死地罩着我。枯瘦的手跟铁箍一样钳住我的手腕,把那台沉甸甸的老凤凰205往我怀里硬塞。喉咙里嗬嗬作响,不是风声,更像是骨头在摩擦。……囝……拿走……拿走……他嗓子里像卡着血块,每一个字都在撕扯,别……别用它拍空椅子……那只嶙峋的手陡然加了死力,指关节绷得发白,几乎陷进我的皮肉里,一阵闷痛直钻骨头缝。汗津津的冰凉感觉瞬间爬满我的后背。他凸出的眼珠子几乎要滚出眼眶,嘴唇哆嗦着,漏出最后半句沙哑到变形的气音:……特、别……是午……夜……钳子的力道骤然消失。手垂落下去,砸在浸满汗渍和消毒水味的旧床单上,发出轻飘飘一声闷响。那台冰冷沉默的金属疙瘩,重重压在我腿上。葬礼很草率。乡下地方,老人走了,吹吹打打一场,骨灰盒子沉甸甸地抱着,跟着哭天抹泪的亲戚送进半山腰的祖坟。只有我腿上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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