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人是部门副主管张扬,一个用发胶把头发梳得像钢针,走起路来肚子先行的中年男人。他唾沫横飞地讲着PPT,而PPT的真正作者——王姐,一个四十多岁、戴着老花镜的老实人,正坐在角落里,背都快驼进了椅子里。这个方案,我前前后后,手把手地带着王丽（王姐）磨了半个多月。张扬用激光笔点着屏幕,语气里是恰到好处的谦虚和无法掩饰的邀功,当然,主要还是我的核心思路起到了决定性作用。大老板满意地点头。我看见王姐的指尖在桌下微微发抖。那份方案,是她熬了两个星期的通宵,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。我工位就在她旁边,她眼底的红血丝,比我杯子里的枸杞还多。会议结束,张扬被大老板拍着肩膀带走了,留下满室的寂静。王姐慢慢站起来,一言不发地回到座位,打开电脑,屏幕的光映着她那张疲惫又屈辱的脸。胃里一阵翻搅。这垃圾,得扫出去。中午,我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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