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寒苏酸得打了个哆嗦,忙问:“殿下,有水吗?”
太子问:“渴了?”
“太,太,太甜了,奴婢想喝水。”太子简直有毒!
太子扭头去找卡在抽屉中的茶壶,董寒苏飞快地掏出帕子,把酸枣吐在帕子里。
再不吐,她就酸死了。
太子拎着茶壶,给她倒茶时,她假装用帕子擦嘴角。
太子疑惑地四处看看,将半杯茶递到她面前,问道:“你在找什么?”
董寒苏没找什么,只是心虚:“奴婢没坐过这么大、这么豪华的马车,四处看看,看看,殿下勿怪。”
她额角滑落一滴冷汗。
太子的口味当真与众不同,也隐藏得真严实。
她只见过后宫怀了身子的妃子,才吃得下这么酸的东西。
太子笑问:“舒服吗?”
董寒苏中肯地回答:“这是奴婢坐过的最舒服的马车,丝毫感觉不到颠簸。”
“喜欢的话,下回出宫,就坐这辆马车。”
董寒苏心头一慌,忙道:“殿下的车驾,奴婢怎敢私自乘坐?”
太子语气淡淡:“无碍,类似的马车,东宫有十辆。”
董寒苏:“......”
这是炫耀权力和财力吗?
这马车的规制,整个大雍朝,只能东宫造。
可是,东宫有,与她何干?
十辆,也只能借给她坐一两回,不能送给她啊。
董寒苏暗暗腹诽,见太子又把那碟子酸东西朝她面前推,赶在他开口请她吃之前,急忙把话题转到正题上:
“殿下,奴婢方才正要说,求殿下答应奴婢一个不情之请。”
太子看向她:“说说看。”
董寒苏怕外面的人听见,朝太子身边挪了挪,压低声道:
“殿下,牛痘接种法成功,奴婢听说后欣喜不已,这是上天保佑殿下和皇后娘娘、五皇子呢。奴婢甘愿以自身做试验,接种牛痘!求殿下准许!”
太子尚未告诉皇后和五皇子,天花可以预防。
这件事,她只能找太子。
一来,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,二来,向太子、皇后、五皇子表忠心,三来,曹晃是她向太子举荐的人,她得为曹晃负责。
太子看了看距离自己一尺远的董寒苏,微微蹙眉:
“你说什么?孤没听清。你且放心大胆地大声说,即便是无理的要求,只要孤能办到,定会答应你。”
天花是秘密,董寒苏哪里敢大声说?
叫人听去,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,怎么利用天花抓到前世谋害皇子公主们的人?
董寒苏不得已,又朝太子身边挪了挪。
两人的袖子交接在一处。
太子这回满意了:“你说。”
董寒苏把方才的话,重复一遍,说完,她便要识趣地退开,岂料,太子一把握住她的手臂,吃惊道:
“你疯了?试验尚未进行到最后一步,贸然以身犯险,你可能会死,你不怕死吗?”
董寒苏想退没退开,只觉得太子掌心灼热,要把她的胳膊烫伤了似的。
她强忍着,没甩开他,耐下性子解释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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