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迹有点潦草,像是匆匆忙忙写下的。陈默,实在对不起。林远后天飞维也纳,国际赛决赛,最后冲刺陪练,太关键了。婚宴……只能再往后推推。回来补偿你!爱你的薇。末尾那个感叹号,划得又深又重,几乎戳破了纸背。我站在冰箱前,看着那张纸。厨房的顶灯是冷白色,照得纸片惨白惨白的。像块小小的、不太吉利的盖布。空气里有股隔夜饭菜的味道,闷闷的,有点酸。我没动。也没像前几次那样,把它撕下来,揉成一团,狠狠扔进垃圾桶。我只是看着。这张纸是第十张。五年,十张。冰箱门快被它们贴满了。第一张,是我们刚领证三个月。大红烫金的请柬都印好了,酒店也订了。她接到电话,眼睛瞬间亮了,像通了电。她说,林远,她那个得意门生,小提琴天才,要参加一个国际比赛的海选初轮,就在邻市。我必须去!陈默,这对他太重要了!她当时也是这么说的,声音又急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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