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县令欲往前行的脚步猛地一顿,又迅速堆起满脸谄媚的笑容:“县主有何吩咐?您尽管示下。”
“您说人证物证存放于何处,”青慈阳的声音清冷而平稳,却有着不容置疑的意味,“段将军的亲卫自会前去取来。熊县令只需指明地点即可。”
熊县令脸上那谄媚的笑容瞬间僵住,目光不由自主瞟向段泽时,“此等繁琐小事,怎敢劳动段将军麾下的精兵强将?实在是大材小用,大材小用啊”
他的腰躬得更低,企图用谦卑的姿态蒙混过去。
见段泽时只是双手抱胸,斜倚在门框上,一言不发,熊县令以为段泽时并不全听县主的号令,赶紧补充道:“县主千金之躯,想必此前未曾亲历此类刑案琐务,有所不知这证据,绝非一两页轻飘飘的纸张便能作证,往往卷帙浩繁,更有证人需要妥善安置、反复核对口供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,似乎对此也十分疲累:“事关重大,下官向来亲自收存,唯恐有失。旁人去寻,非但费时费力,只怕一时也难以理清头绪,反倒更添麻烦”
青慈阳唇边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已然慢悠悠地在主位坐定。
她好整以暇地看着熊健,清澈的眼眸仿佛洞穿了他所有的心思。那神情,分明在说:“编,你继续编,本县主听着呢。”
熊健被她看得头皮发麻,越说声音越是虚浮,底气如同被戳破的皮球般迅速泄去。
他原本还存着一丝侥幸,想暗示段泽时,县主一个深闺女子,不懂这些刑名实务,所言不足为凭。
可段泽时那副不为所动、冷眼旁观的姿态,彻底掐灭了他这点小心思。
段泽时显然已失去耐心,他直起身,双手抱胸,浑身透着股凛冽的压迫感:“熊县令,是耳朵不好使,听不见县主的吩咐吗?”
熊健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砸得一懵,下意识地“啊?”了一声,一脸茫然。
“县主方才明示,”段泽时向前迈了两步,高大的身影几乎将熊健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下,他微微俯身,目光如鹰隼般锁住熊县令那张惊惶失措的脸,“人证、物证存放何处,我的人自会去取。你是听不懂人话,还是耳朵聋了?”
熊健浑身一哆嗦,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,声音干涩答道:“不不敢下官岂敢”
“那就是说,根本没有证据?”段泽时步步紧逼。
“自然是有的!”熊健如同被踩了尾巴,连忙否认,随即意识到失态,又补充道,“在在县衙后堂的书房暗格里只是这摘星楼离县衙有些距离,一来一回,恐需耗费些时辰”
“无妨。”段泽时直起身,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,目光扫过门口侍立的一名亲卫,“我们等得起。”
那亲卫会意,身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融入门外浓重的夜色之中,瞬间消失不见。
姚三及其同伙也被段泽时的人带了出去,厅内霎时空旷了许多。先前献舞奏乐的舞姬乐师们依旧瑟瑟发抖,蜷缩在角落,大气不敢出。
“熊县令,别站着了,怪累的。”段泽时悠然踱回先前的位置坐下。
桌案上杯盘狼藉,残羹冷炙散乱,唯有一杯清酒奇迹般地完好无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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