挠着头笑,嘴角浅浅的梨涡,成了他无声的回应。姐每每看到,总要皱眉斥一句:看你那窝囊样!声音硬邦邦的,砸在空气里。姐夫走的那年,四十九岁,无声无息,像一片被风卷走的秋叶。出殡那天,我姐一身黑西装,头发向后梳得一丝不苟,绷紧的发丝几乎要割破空气。她站在灵前,攥紧的拳头骨节发白,仿佛在与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角力。眼泪无声地滑过她紧绷的脸颊,又被她死死咬住的嘴唇憋回去。我望着姐夫遗像上那熟悉的梨涡浅笑,心头梗塞——那是他每一次被责骂后,笨拙又温顺的安抚,像无声的叹息。1夜半惊雷姐夫走的前一夜,风暴尤烈。姐加班至深夜,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家门,迎接她的不是暖黄灯火,而是冰冷浓稠的黑暗。一股无名火轰地烧上来。她一脚踹开卧室门,将熟睡的姐夫硬生生从被窝里拽起。我在外面累死累活,你倒睡得安稳!她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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