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传来的巨响震得碗沿磕在水泥台上,碎成三瓣,骨灰混着砖屑溅在我手背上,烫得像滚油。他娘的!王师傅的粗骂从炉间传来,带着喘息,小陈,拿灭火器来!我攥着干粉灭火器冲进浓烟,看见3号焚化炉的铁门像被巨力扯开的罐头,扭曲成麻花状。更骇人的是炉口——本该烧得焦黑的耐火砖上,正渗出暗红色的黏液,顺着砖缝往下淌,在地面聚成小小的水洼,倒映出天花板上忽明忽暗的应急灯,像只睁着的血眼。这是今儿第三个了。王师傅用消防斧撬着变形的炉门,斧刃碰撞发出刺耳的刮擦声,从昨天开始就不对劲,烧啥都炸炉,邪门得很。我盯着炉口的血洼发怔。火葬场的老人们说,焚化炉炸炉是客人生气,得烧三炷香赔罪。可这血……不像正常的尸油,倒像是活物的血,黏在地上甩都甩不掉。就在这时,眼角的余光瞥见堆碎玻璃渣里,嵌着点东西。半面铜镜,巴掌大,边缘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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