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复诊单的墨迹里,模糊不清。出租车碾过熟悉的街面,年轻司机扭头时,方向盘上的阳光跳了他一脸。哥,北巷芙蓉院到了。我回神,手机扫码的页面卡了半分钟,数字才终于跳成支付成功。他笑着递来名片,本地腔带着爽朗:哥你长得真好看,下次坐车还叫我,陈思年,路熟得很。体育生似的身板,偏有个文绉绉的名字,倒和这老巷的气质莫名契合。芙蓉院的葡萄架已经爬满西角,林姨的声音从绿荫里钻出来:惊春,复诊咋样?燕麦小米粥给你留着!我知道推不掉,顺手抄起墙角的剪刀:摘串葡萄换粥,不亏。小冬拖着比他高半截的梯子跑出来,鼻尖沾着煤场的黑灰:哥哥!梯纸!他仰头指的那串葡萄紫得发亮,剪下来递给他时,他突然凑过来笑的可爱:今天见了个新哥哥,长得像画里的人,就是不理我。我正扒着葡萄叶的手顿了顿,跳下梯子,刚要追问,厨房传来林姨的吼声: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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