惨白的光晕。走廊的椅子又冷又硬,冰得我骨头缝里都在冒寒气。我抱着胳膊,指甲掐进肉里,好像这样就能止住浑身的抖。晚晚,别太担心了。旁边伸过来一只手,覆在我冰凉的手背上。是周明,我的丈夫。他的手心很暖,声音也刻意放得很低柔,带着安抚的调子,小宝福大命大,医生都在尽力呢。我没看他,也没把手抽回来。喉咙里堵着一团又干又涩的东西,咽不下去,也吐不出来。六个小时了,从接到幼儿园电话说小宝食物中毒被紧急送医到现在,六个小时了。我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剩下幼儿园老师带着哭腔的声音:小宝妈妈,你快来医院!小宝他…他吐了好多,脸都紫了!怎么会食物中毒中午吃的什么我记得我当时几乎是吼出来的。就…就是园里的午餐…别的孩子都没事啊…老师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我猛地转头看向周明。他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焦虑和疲惫,眉头紧锁,眼神里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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