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像被冰水浇过,清醒得吓人。上一秒我还在冰冷的病床上咽气,听着儿女为了我那点微薄遗产吵得不可开交,下一秒就跌回了这间弥漫着血腥味和土腥气的破瓦房,回到了1983年,生大儿子颜磊的时候。哇——!一声嘹亮的啼哭撕裂了闷热的空气。是个带把儿的!恭喜啊建国媳妇!接生婆喜气洋洋地把红通通、皱巴巴的小肉团子裹好,塞进我怀里。孩子热乎乎的,带着新生命特有的奶腥气。我低头看着这张陌生又熟悉的小脸,眼泪毫无预兆地滚下来。磊子,我的大儿子。前世他跟着他那个混蛋爹,早早辍学,后来为了点小钱跟人打架,失手伤了人,蹲了大狱……是我这个当妈的没用。门帘子哗啦一声被掀开,带进一股子劣质烟味。王建国,我男人,探进个脑袋,脸上没啥喜色,反倒有点不耐烦:生完了是小子吧他眼睛往我怀里瞥了一眼,确认了性别,嘴角才扯了一下,行了,我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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