嘶吼,像极了去年冬天北莽骑兵过境时,那些死在马蹄下的流民的哭嚎。沈策勒紧了腰间的玄铁刀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他刚带着一队骑兵从二十里外的乱石坡回来,马背上还挂着三具北莽斥候的尸体,鲜血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红痕,很快又被新雪覆盖,只留下淡淡的腥气。校尉,前面还有流民。亲兵陈二的声音打破了沉默,他指向军镇外的官道,雪地里蜷缩着十几个人影,像是被冻僵的枯草。沈策眯起眼,北凉边境的冬天从来不是给活人过的,北莽那边年年闹饥荒,总有流民往北凉跑,可今年不一样——北莽的斥候近来越发频繁,小股骑兵甚至敢直接劫掠边境村落,这些流民里,谁也说不准有没有北莽的细作。去看看。沈策踢了踢马腹,率先冲了过去。流民们见着穿北凉军服的人,先是瑟缩了一下,有个老妇人抱着怀里的孩子,抖得像筛糠。沈策翻身下马,雪没到脚踝,冰冷的触...
相邻推荐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