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,姜氏被诬通敌,满门血洗,父兄沉尸冰池,母亲灵位被夺。今夜,她以旧衣为旗,以父骨为钥,以雪火为号,从沈府喜堂到皇城金殿,步步逼债。碎玉裂袖、火焚祠堂、鼓震午门、血书登闻,直至龙座前雪冤。这是一段以骨为笔、以血为墨的复仇长歌——雪未停,债未清,她誓要让天下看见,那面写着冤字的白幡,终在黎明猎猎成旗。01冬至后第三夜,亥时正刻前。雪像磨快的盐,一把一把往脸上撒。我提的锦盒不重,人头在里面晃,像一颗迟到的更鼓,每走一步就敲一下。咚——咚——我数着,也数心跳。七十下必须到沈府,这是我和阿蛮约好的鼓点。城门楼子的灯比昨夜多了两盏,白惨惨地挂在飞檐角,像吊死的月亮。守卒的靴子踩得积雪嘎吱嘎吱,比刀刮还响。我贴着墙根停住,把呼吸压进肋骨,再慢慢吐成雾。雾一出口,就被北风撕碎,像三年前姜家被撕碎的那一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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