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。不是比喻,是他闭关密室的防护阵法真的在渗水,头顶石壁湿漉漉一片。晦气。他嘟囔一句,声音干涩得像两片砂纸在摩擦。他保持盘坐姿势已经快一百年了,具体九十七年还是九十八年,记不清。关节早就僵化,稍微动一下,浑身骨头就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吧声。他没在意这个。一种极其糟糕的预感攫住了他,心慌得厉害。这种感觉,一千三百年来头一遭。老祖皱紧眉头,抬起鸡爪似的手,开始掐算。指尖划过空气,带起微弱的光痕。越算,脸色越差。算到后来,那张老脸皱得像个苦瓜。玩我呢他对着空无一人的石室骂了一句。天道没搭理他。但那股致命的压迫感越来越清晰。天人五衰。修士最大的坎儿。来了。八十一天后,准时打卡上班,绝不迟到早退。妈的,一点缓冲期都不给。禹溟低声咒骂。他清楚自己底细,凭硬实力过这关,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一...
相邻推荐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