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他几年。宫宴那夜他身中奇蛊,我舍身相救,换来的却是他一句:郡主这般下贱,只让本王作呕。我笑着咽下喉间毒血:王爷教训的是。三日后,我凤冠霞帔,从栖梧崖纵身跃下。宋言澈,他却疯了一样冲来,嘶吼着我的小名。昔日他中了南疆情蛊,动情一刻,便是噬心之痛。一十年了。整个大靖京城,谁不知永嘉郡主沈知意是块甩不脱的狗皮膏药,死死黏在摄政王宋言澈身上,赔尽了皇家的脸面。茶楼酒肆里,关于我的笑话能说个三天三夜。他们笑我痴,笑我贱,笑我枉为郡主,却比那勾栏瓦舍里的女子更不懂矜持。这些,我都知道。可那又怎样很多年前的那个春日,御花园梨花簌簌如雪落,他被几位武将簇拥着,立于一树繁华下。不知听了句什么,那张素来冰封的脸,突然扯开嘴角笑了一下。很快,快得似幻觉。可就在那一瞬,我清清楚楚地听见了——花开的声音。不是耳畔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