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声很不寻常,不是嘀嗒嘀嗒的,是恼人的嘶啦声,像烧红的烙铁在牛皮上翻来覆去地刮,伴随着一股股刺鼻的、类似臭氧混合着腐臭的怪味,从门窗缝隙里钻进来。世界被染成了一种病态的昏黄。断电第三天,手机最后的百分之一电量耗尽,彻底成了砖头。停水来的更早。抽水马桶里积攒的那点水,在这种情况下宝贵得能直接就拿来喝。婴儿的哭声是从对面那户传来的。断断续续的,像刚出生的猫叫一样微弱,却像擂鼓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。这栋老居民楼,成了我们最后的囚笼。哭!又哭!妈的!想把那些东西引过来吗!隔壁传来暴躁的吼叫,伴随着砸墙的声音。但婴儿的哭声停不下来,它太饿了。我攥着手里的半罐过期奶粉,指甲掐进掌心,正愁着今后该怎么办。这已经是我最后的东西了。门外的走廊里已经开始有脚步声,沉重又乱七八糟,像拖着重物的野兽。开门!大伙都知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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