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墙闪烁,却半点照不进我心里。连续熬了三个大夜,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掏空的麻袋,只剩下疲惫的身体凭着肌肉记忆,挪向那条走了三年的老巷——抄近路回我那租来的鸽子笼。电子锁咔哒一声轻响,我挤出办公楼,夏夜沉闷的热风裹挟着汽车尾气的味道扑面而来,并不清新,但至少是外面的空气。我扯了扯黏在脖子上的衬衫领口,埋头扎进地铁站。十一点多的地铁,人不算少,但也谈不上拥挤。一个个都挂着和我差不多的麻木表情,刷着手机,眼底一片青黑。车厢摇摇晃晃,灯光白得刺眼,我靠在门边的金属杆上,闭上眼,几乎能立刻睡过去。只有到站提示音机械地响着,像是催命的符咒。终于到站,随着人流被吐到地面。熟悉的街角,便利店还亮着灯,但我连买瓶水的力气都没有。拐过那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,再走一百米,就是那条巷子。槐树巷。名字取得挺好听,其实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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