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涨。陈记二字的漆皮剥落,露出底下暗红的木纹,像干涸的血迹,在雨雾中泛着诡异的光泽。沈知意攥着父亲临终前递来的黄铜钥匙,指腹刚触到冰凉的锁孔,就听见巷尾传来座钟报时的声响——凌晨三点,本该死寂的时刻,钟声却像生锈的刀片在割空气,每一声都震得她耳膜发疼,连带着指尖的钥匙都跟着发烫,烫得像要熔进皮肤里。姑娘,找陈老板卖纸钱的阿公挑着竹筐经过,竹筐边缘缠着半圈发黑的麻绳,绳结处嵌着几片干枯的指甲。纸钱上的奠字被雨水洇成黑团,有的纸钱边缘还沾着暗红色的污渍,凑近了闻,竟有淡淡的血腥味。这铺子三年没开了,陈老板去年就是在这儿……阿公突然压低声音,枯瘦的手指指向铺门,指节处的皱纹里嵌着黑色机油,被那座落地钟的钟摆砸断了脖子,听说抬走的时候,脖子上还缠着钟摆的铜链,骨头碎得像筛子,医生说那力道,比液压机还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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