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风推得吱呀响时,苏兰攥着发言稿的手心全是汗。前一晚她几乎没睡,枕头边摆着改了三版的稿子,可闭上眼,全是底下老邻居们的脸——王阿姨总说人老了别折腾,张姐还在跟血糖较劲,李姐练太极却总忘了补充营养……苏老师,该您了。社区主任笑着递过话筒,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窜上来,倒让她定了定神。她深吸一口气,走上那个半米高的小讲台。台下坐着二十来个人,都是眼熟的老邻居,有人在嗑瓜子,有人在织毛衣,跟平时在公园长椅上聊天没两样。可当目光扫过前排张姐亮闪闪的眼睛时,她突然把发言稿往桌上一放,抬手拉开了T恤领口。左胸那道浅粉色的疤痕,在白炽灯下看得清清楚楚,像条安静卧着的印记。底下的嗑瓜子声、织毛衣的咔哒声一下子全停了。可能大家不知道,苏兰的声音有点抖,却很稳,四年前,我刚从癌症手术台上下来,连路都走不稳。那时候别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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